◎记者 马嘉悦 陆海晴
用一个词来评价三年前批量成立的封闭期基金，“事与愿违”可能更合适。
2020年，基金市场发行相当火爆，投资者抢购了许多三年封闭期的基金产品。今年以来，这些产品相继开放认购。从业绩来看，近一半的基金自成立以来一直在亏损。与此同时，2020年发行的几家百亿级私募股权中长期封闭期基金业绩不佳，部分产品净值跌至0.6元以下。
长期以来，封闭期基金一直被认为是解决“基金赚钱，基本人不赚钱”问题的“良药”，但为什么大多数封闭期基金在过去三年里没有为投资者赚钱呢？在许多业内人士看来，产品在市场高位建立，基金经理未能跟随市场进化是主要问题。
对于公共和私募股权机构来说，如何使封闭期基金发挥其应有的价值是值得反思和讨论的话题。
业绩之殇：
中长期封闭期基金表现不佳
2020年，成立了20只三年封闭期、三年定开的主动股权基金。这些产品自今年以来相继开放认购。从三年答卷来看，业绩分化非常明显。
截至5月12日，上述基金累计收益率均为3.26%。具体来说，自11只基金成立以来，收入为正。比如2020年1月15日，安信价值驱动三年持有混合成立，成立以来收益率为66.52%。此外，自成立以来，东方红启东三年持有混合，景顺长城价值稳定进入三年固定混合，瑞源三年持有混合A均衡价值，收益率超过20%。
其余9只基金未能实现正回报，其中7只基金成立以来亏损10%以上，业绩最差者亏损30%以上。梳理发现，业绩不佳的基金大多成立于2020年下半年，当时市场相对较高。
许多知名私募股权的中长期封闭期基金也表现不佳。
公开资料显示，2020年，多家100亿级私募发行了三年封闭期产品。当时核心资产表现强劲，市场情绪高涨，所以私募发行相当火爆。但三方平台数据显示，截至5月5日，上海两家100亿级私募成立于2020年的产品均处于浮亏状态。
除了三年封闭期基金，在2020年市场火爆的时候，一些私募也推出了封闭期长达6年甚至15年的产品，但现在看来业绩并不尽如人意。
汉和资本于2020年7月推出6年封闭期私募产品。根据三方平台数据，截至5月5日，汉和资本旗下2020年第三季度成立的多款产品净值低于0.9元，汉和资本第72期净值低于0.8元。
2020年9月，格雷资产发布公告称，该公司成立了15年的封闭期产品，一度引发市场热议。截至5月5日，成立于2020年9月的格雷财富传承5号基金净值已跌破0.6元。
格雷资产在2020年发行长封闭期产品时表示，大部分基金持有人喜欢不断“择时”，频繁赎回，很多人在高点买卖。封闭期基金有助于投资者分享基金成长的所有果实。
灵魂之问：
为什么“封闭”不起作用？
令业内人士担忧的是，一些封闭期基金产品即将开放认购，但自成立以来一直在亏损，可能会被投资者“用脚投票”。“2020年，基金盈利效应显现，投资者期望较高，基金发行热度较高，涌现出多只爆款基金。即使一些基金设定了三年的封闭期，它们仍然受到投资者的青睐。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，很多投资者持有经验不佳。上海一位基金研究员表示，这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投资者对封闭期基金的信心。
为什么中长期封闭期基金没有体现其应有的优势？许多业内人士认为，有以下原因：
首先是发行时间点。截至目前，表现不佳的中长期封闭期基金大多在2020年下半年至2021年发行。当时市场情绪火爆，爆款基金频频出现。Choice数据显示，2021年2月，上证综指涨至3700点以上，而现在上证综指在3300点左右波动，可见2020年下半年至2021年第一季度中期市场高位。
“基金发行一直‘好发不好做，好发不好’，封闭期基金也是如此。当市场调整时，封闭期基金的发行非常困难，因此许多基金公司或私募股权经理会选择在市场情绪高涨时发行。上海一位私募股权研究员承认，封闭期基金可以避免投资者高买低卖不赚钱，但高发行这些基金实际上是“引导投资者高买，禁止投资者低卖”，基金经理更难建立头寸，导致“控制基础手仍不能赚钱”。
其次，近年来市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，一些基金经理未能跟随市场进化，因此业绩落后。
“近年来，市场风格相对极端，从核心资产到热门新能源板块，再到今年以来人工智能板块的强劲表现。特别是2020年，一些基金经理凭借投资核心资产获得了较高的回报，在发行新基金时受到了市场的追捧。此后，基金经理难以适应市场风格的转变，业绩不尽如人意。一家基金公司的基金经理承认，市场环境相对复杂，基金经理的能力圈不同，基金经理很难覆盖所有行业，并自由切换。这意味着基金经理需要不断扩大自己的能力圈，“一招鲜难吃”。
据盈米基金研究所统计，自2022年以来，行业轮换强度大幅上升，近期达到历史极值，公开发行积极部分股票基金的超额回报也迅速下降。公开发行更擅长挖掘高质量的股票，下行市场更容易击败市场，市场的快速上升往往伴随着乐观情绪和行业轮换强度的急剧上升，基金经理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消化和调整头寸。
其次，封闭期基金很难充分发挥其独特的优势。私募股权创始人透露，市场上大多数中长期封闭基金和开放基金运营没有区别，甚至一些基金经理由于产品锁定期，运营更激进，因此在市场风格转换或行业轮换产品净值快速调整中，没有寻求回报和波动之间的平衡。
本源之思：
如何让投资者赚钱？
基金公司如何解决“基金赚钱，基民不赚钱”的问题？许多业内人士认为，优化发行时间点非常重要。
“在基金销售端，仍有一些极端的营销行为。虽然该行业已经做了大量的投资者教育工作，但一旦市场很热，它仍然有做大规模的冲动。假如我们总是把规模看得太重，总是在高点大规模扩张，当风险来临时，我们会遇到什么样的信任危机？公募基金的行业声誉会受到什么影响？虽然这类问题有各种内外因素，但作为公募基金从业者，首先要认识到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交银施罗德基金总裁谢伟直言不讳。
上海一家基金公司的高管也有类似的看法。在他看来，基金行业被称为“好头发不容易做，好头发不容易做”的现象。对于基金公司，应保持规模约束，进行前瞻性布局，在市场高位时保持产品发行的理性。同时，封闭期不能成为业绩的“护身符”，基金公司在宣传基金时不应将持有时间与赚钱概率挂钩。
除发行时间点外，许多私募股权经理还利用衍生品工具平稳波动，引导投资者长期持有。
半夏投资5月初表示，公司经常使用期权等股权衍生工具来保护个股头寸，避免市场下跌的风险。
一位中型私募股权人士承认：“‘控制基金人民的手’不仅可以依靠封闭的基金，基金经理还可以让投资者通过平稳组合的波动形成稳定的回报预期，使投资者愿意长期持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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