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3年2月，搜狐庆祝5周年。在此之前，在纳斯达克上市的搜狐率先宣布盈利。作为搜狐的首席执行官，张朝阳充满了成功，一天之内看到了长安所有的花。

周年纪念日，张朝阳在数百家媒体面前宣布，搜狐将推出《骑士Online》，正式进入网络游戏行业。张朝阳表示，如果网络游戏不能贡献企业总收入的10%，就没有必要存在这条业务线。

20年过去了，网络游戏现在可以给搜狐带来近80%的收入，但这不是好消息。作为最早进入互联网的企业之一，搜狐近年来一直落后，得益于十几年前的老游戏《天龙八部》及其衍生品。

到2022年，搜狐的年总收入为7.34亿美元，网络游戏业务贡献了79.7%的总收入，成为第一功。但是与2021年相比，游戏带来的整体收入正在下降。游戏不能再给搜狐提供安全感，因为商品是绿色和黄色的。

在过去的十年里，搜狐几乎错过了每一轮互联网出路带来的机会:社交、在线电子商务、共享经济...面对ChatGPT等新兴出路，各行各业都在努力蹭热点，搜狐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。

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，搜狐选择了“平躺”，热闹是别人的。

张朝阳的精力集中在兴趣上，他走上舞台，成为“网红”。

教物理，和大学生一起推导公式；在星空下交谈，在清水河畔与俞敏洪交谈生活；在“超级月亮”下，我用脚和朋友一起测量北京二环...张朝阳越来越真实，越来越舒适，越来越有流量——但这一切基本上与搜狐的商业未来无关。

搜狐就像一艘巨大的船，有着美丽的海面优势和汹涌的海面下暗流。肉眼可见，游戏的老本用不了多久。作为船长，张朝阳可能是时候思考如何“折腾”，带领搜狐迎接未来了。

1、这个游戏，还能给搜狐“续命”多久？

在过去的星期六，搜狐刚刚过完了他25岁的生日，只是已经显露出苍老。

根据2月21日发布的财务报告，搜狐2022年总收入为7.34亿美元，其中网络游戏贡献5.85亿美元，品牌广告收入为1.03亿美元。这款游戏的整体收入正在下降，相比之下，2021年搜狐网络游戏的收入为6.38亿美元。

搜狐依靠游戏，搜狐游戏却几乎依赖于老IP《天龙八部》。

大概是少年成功的张朝阳和“出道即巅峰”的搜狐始料未及。

2004年，正是中国互联网兴未艾的时候。搜狐、新浪、网易等头部玩家围绕网络游戏拼搏，争夺市场。在张朝阳的支持下，原新浪iGame团队负责人王滔加入搜狐，带领团队开发游戏。

2007年，网络游戏《天龙八部》问世，火得一塌糊涂。第二年，它创造了最高80万玩家同时在线的记录。当时市场被魔兽世界等点卡模式游戏垄断。天龙八部采用免费模式，大部分玩法都是金庸原创。凭借出色的画面和配乐，它吸引了许多玩家。搜狐游戏一战成名。

天龙八部很快成为搜狐的“现金牛”。财务报告显示，2008年搜狐在线游戏总收入为2.108亿美元，仅天龙八部就贡献了1.889亿美元。

但是搜狐游戏之后就没有爆款了。

2009年4月，脱胎于天龙八部的搜狐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。2020年，在接受《经济观察报》采访时，张朝阳提到了旅行的挑战。他承认“我真的在吃天龙八部的旧书”，“一款游戏有很多不同的版本”。

去年第四季度，搜狐游戏收入同比下降16%，同比下降18%。搜狐解释说，同比下降是因为古代游戏如《浣熊百将传》和《天龙八部》的下滑；环比下降是因为天龙八部的营销活动下降，新游戏《黎明之海》的表现下降。

关于搜狐“啃老”“落后”的讨论从未停止过。说到搜狐的生意，人们总会想到张朝阳，甚至会从他身上寻找隐藏在数据背后的原因。

张朝阳秉承“好人文化”，在搜狐倡导自由宽松的工作氛围。他希望这种氛围能激发每个人的潜力。但也有人认为“好人文化”也有缺点，比如容易导致整个搜狐缺乏战斗力和竞争力。

2013年，张朝阳在中国互联网大会上被提及，360公司董事长周鸿祎表示，张朝阳保持着简单和善良。“老张太好了，所以有时候他做了很多事情。也许他是个好人，也有一些坏人。好人一般打不过坏人。”

人才的流失，在一定程度上也让搜狐和机遇擦身而过。

2014年，制片人金韬从搜狐跳槽到网易。2016年，一款名为《阴阳师》的手机游戏问世，两个月后跃居iOS全球第一。搜狐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自己的现象级手机游戏。

搜狐游戏的“高开低走”背后有很多因素。张朝阳肯定不愿意看到过度依赖游戏。只是面对商品的问题，比如青黄不接，收入下降，搜狐再也不能“平躺”了。

2、张朝阳红了，但是离商业很远。

随着门户网络时代的结束，搜狐也越来越落后。

搜狐从来没有在游戏、社交、长视频、直播等领域激发过太多的水花。

恐怕只剩下张朝阳本人了，公众还有记忆。

2022年3月，在北京大学生和物理爱好者面前，张朝阳解释了狭义相对论中最著名的方程E。=mc^把《张朝阳的物理课》从线上搬到线下。

《张朝阳物理课》拥有近18.6万粉丝，播放量1625万次。有些不使用搜狐视频的人会搜索“张朝阳”，看他过去的视频。

2022年7月，张朝阳和俞敏洪首次开启了《星空下的对话》，两人一起散步、露营、交谈，从童年趣闻聊天到日常运动。两位90年代的企业家从理科生和文科生的角度诠释了他们的生活。

这次知识直播，吸引了4000万观众，贡献了许多热搜。

张朝阳在社交平台上更是语出惊人，把自己活成了一个行走的流量制造者。“独居者要说话”、"脱光后可以减肥"、“年轻人不要只追求赚钱和幸福”，还有一个有争议的“女生学不好数学、物理、化学，长得好看，总是被人看着，没心思学。”

虽然张朝阳本人很受欢迎，但他并未通过商业布局，让个人流量为搜狐创造收入。

事实上，张朝阳也试过直播。张朝阳的直播时间很早，但是音量一般。

2015年10月，搜狐推出千帆直播，张朝阳率先直播说英语。然而，无论是作为一名企业家，还是作为麻省理工大学毕业的校长讲师，张朝阳的节目都没能火起来——很难说是直播效果的原因，还是平台特色和流量池的原因。

张朝阳今天有40万粉丝在千帆直播；同为英语教师，新东方董宇辉抖音粉丝超过1000万。

从2020年6月开始，张朝阳开始在搜狐视频上直播销售商品。时间不能说太晚。说到个人直播卖货首秀，张朝阳介绍，推荐的好东西“都是我平时用的东西，价格深度打折。”

但是在一些人看来，张朝阳的直播卖货“离钱很远”。

与其他竞争销量的直播相比，张朝阳本人将这次直播视为英语课的延伸。他说:“我不是‘带货’，我是‘带知识’。我已经直播很多年了。这一次，我想带动更多的名人来搜狐视频直播带货。”

在2021年11月底的搜狐财经峰会上，张朝阳判断，直播已经开启了知识浪潮的新时期。在最新的财务报告中，张朝阳也直言不讳地表示，搜狐视频应该依靠视频直播技术，深化科学直播。

张朝阳，“知识主播”，身上涌动着一种文人气质。

在某种程度上，可以说，这是整个互联网行业最稀缺的商品。

但从盈利的角度来看，这种模式很难在短时间内实现，搜狐的经济状况也很快发生了变化。更难回答的问题是，搜狐视频现在很受欢迎，大部分都是因为他的明星老板。张朝阳的个人流量价值是否转化为搜狐稳定的商业价值？

过于依赖个人IP不一定有利于企业的长远发展。但另一方面，除了张朝阳的个人影响力，搜狐现在几乎没有王牌。现在张朝阳红了，至少为搜狐保留了最后的流量。

回过头来看，搜狐这几年一直依靠游戏，保持着“小而精”的状态。但肉眼可见，游戏不能再给搜狐带来增长，而是从巅峰时期42.9亿美元的市值(2011年)下降到今天5.45亿美元的市值。搜狐一次又一次的下跌，迫切需要一个新的故事来挽回衰落。

3、张朝阳不追风，搜狐的未来靠什么？

与其他大佬相比，张朝阳是那个不追风的人。

今年2月，张朝阳和周鸿祎在直播间谈到了ChatGPT。张朝阳说，ChatGPT的产生是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长期积累过程。“企业和企业家进入时仍然需要谨慎。如果没有计算率等相关能力的企业跟风，会消耗大量资源。对于有人工智能和搜索能力的企业，也要做好准备。”

对ChatGPT这一新风口来说，这位首次尝到网络红利的学霸保持了理性。

2018年，张朝阳回顾了自己20年的创业经历，谈到了记者多年积累的人生经历。张朝阳说，为了保证现金流，企业不应该陷入没钱的困境。他还表示，商业模式不应该盲目跟风，而应该从基本面判断商业。

也许这可以从成本的角度来解释张朝阳的顾忌。

根据国盛证券此前发布的《ChatGPT要多少算率》报告，GPT-一次训练的费用大约是140万美元。恐怕现在的搜狐已经不能承受了。

搜狐一出道就站在了巅峰，然后一路衰退。也许对于许多事情，张朝阳已经看开了。

张朝阳可以说是“天胡”的开始:1996年，他成立了搜狐的前身爱特信；四年后，他带搜狐去美国敲钟。之后，张朝阳拥有三家上市公司，即搜狐、游泳和搜狗，风景无与伦比。在巅峰时期，搜狐的行业地位并不逊色于阿里和腾讯。

在《天龙八部》走红的第二年，张朝阳更加关注自己的个人生活，把工作交给了高管团队。当行业一天比一天激烈，竞争激烈的时候，搜狐竟然和他的船长“失去了联系”。

变化接踵而至:在“微博大战”中，搜狐一步一步慢，让微博走到最后；张朝阳最引以为傲的搜索引擎几乎被打得无力反击，最后把市场地位交给了百度；随后，社会扩张的兴起，搜狐无事可做。